第87章 心碎的聲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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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7章 心碎的聲音
新學校，新同學，我很快適應了這裏。
索索返回蘭州，一星期後就收到他的來信。我很認真的給他回信，竟然不知不覺寫了好幾張。高中時期的回信不知道寫啥，現在寫不完，啥都告訴他。
快放假的時候，他來信說，這個寒假他不回新疆了，他們幾個同學辦了一個吉他培訓班，效果很好，想利用寒假再辦兩期，賺點錢。
我必須回家，我太想家了。
他信裏說，希望我去蘭州住幾天再走，他到車站接我。我回信說，等回來的時候再去找他，不妨礙他的革命事業（賺錢）。他回信說，好，賺了錢給我買大白兔吃。
放假了，大家都離開學校了。
我也坐上火車，希望快點到家。
車到蘭州站，我竟然聽到了有人喊我的名字，我看向窗外，竟然是他。
我跑下車，看著他一直傻笑。本來我是想跑過去抱住他，可到了跟前收住了手腳，畢竟是在大庭廣眾之下，我沒那個膽，再說自從心裏對他的感覺發生了變化，在他面前我嚴重地知道害羞了。
他遞給我一兜吃的東西。我問他怎麽知道我在這趟車上，他說，已經連續三天每天都來等我，終於等到了。
他說著他的吉他班的事，我聽著。
車要啟動了，我上車，他看著窗口的我，戀戀不舍。
回到家，母親高興的直接關了商店的門，回家做飯。
母親說我瘦了，好像長高了。到家裏，靠在父親給我們在墻上畫的尺子邊，母親說：“還真的長了兩公分，一米六了。”
父親正好回來，看到我高興的直接拿鋼卷尺再給我量，量的那個仔細呀，就差用水平尺了，結果，還是一米五八。母親說父親量錯了，怎麽看我都長高了。
晚上，我給索索寫了信，第二天寄出去。我估計春節前後應該能收到他的回信。
我還在等待他的回信，卻聽說他回來了。
還有幾天就過春節了，商店裏忙碌起來，快中午的時候，薛琴阿姨來商店，買了點糖和花生：“二妹，中午回去做飯的時候把這個帶回去，鎖鎖在家，家裏還有客人呢。”
“啊？索索回來了？我怎麽不知道？”我順口就問出來了。
“昨天晚上回來的，走路上來的，到家都十二點了。別忘了，給我帶回去啊。”
“好嘞，放心吧。”我高興的著急回去，難怪昨晚沒找我，是半夜走回來的呀，太心急了吧。
嗯，等會見了他好好批評一頓。難怪不寫回信呢，是想給我驚喜吧。我喜滋滋的想著。
好不容易熬到十二點，我迫不及待的脫了藍大卦：“媽，我回家做飯去了，做湯飯行不？”
湯飯是索索特別喜歡吃的，尤其喜歡吃我做的。以前只要我做湯飯，他就跑來蹭飯。
抱著薛琴阿姨買好的糖和花生，我幾乎小跑著往家裏去。
還沒到索索家門口，就聽到裏面傳出聲音，一個女人的聲音，另一個是索索。
我停了一下，又快步走到門口。
門是關著的，裏面的聲音清清楚楚。
“你這個人，不讓你跟來，你非跟，你來幹嘛？”索索不耐煩的聲音。
“我不是擔心你說話不算數，騙我嗎？我現在都這樣了，你再不要我，我怎麽辦？”是方圓圓，她的聲音很溫和。
“我答應你的一定會照辦的，你不要逼我行不行。”
“我不逼你，我沒逼你，我沒要求你娶我，是你自己說的你娶我。”
“我告訴你，娶你可以，但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喜歡你，這點你要想清楚。”索索的聲音無奈中透著一股子冷氣。
“我知道你喜歡的是曉曉，你看她的眼神就是傻子都知道你愛她愛的要命。可我不管，我就喜歡你，我就愛你，只要能嫁給你，我就開心，你不喜歡我，沒關系，我相信我能焐熱你的心。”
“你做夢。”
“反正現在我是你的人了......”
“你閉嘴！再說這事，我真的就反悔了。”
“好好，不說，不說。聽你的，別生氣了。”
“你明天就走，離開我家。”
“我不，你去哪我就去哪。”方圓圓的聲音固執堅決。
“你不走，那好，我走！”索索的聲音帶著憤怒。
“你趕我走可以，兩條路，第一春節後回單位和我領結婚證，婚禮可以等到你畢業以後再辦。第二，你可以不同意，但我會把你睡我的事告訴每一個你認識的人，你家現在的煤礦，我們的工作單位和你的學校，還有我第一個就去告訴你的曉曉二妹妹。自己選。”方圓圓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。
“你簡直是無恥！”
“你才無恥呢，男子漢大丈夫敢做不敢當，有本事你當時別......”
“那是你故意灌我酒，我現在懷疑你買通了我的同學，你們是一夥的，你們才真的無恥！”
“事實都這樣了，還狡辯有意思嗎？和我結婚，你不吃虧，你心裏愛那個曉曉，我又不妨礙你繼續愛，反正你是我的人，我是你的人就夠了。再說有誰能對你這麽好，那個小丫頭片子，還沒工作呢，就是長的比我好看，其他哪都不如我。”
“不要再提王曉曉的名字，你不配。”
“好，好，我不提，不提。別總那麽大火氣好不好，好像我欠了多少錢是的。”
我不想聽，可挪不動腳，我就停在那裏，任他們的對話傳進我的耳朵。那一刻，我多希望自己是個聾子。
屋子安靜了，許久沒有人說話。
“春節過完，我會去找你領結婚證，畢業後也會和你結婚，但兩個條件，第一，你明天就離開，這件事不能告訴二妹，第二，我們不辦婚禮。你答應就辦，不答應，你隨意，想怎麽鬧就怎麽鬧吧。”
“行，我明天回去，初五你回來我們立刻辦證，否則，我瘋了，你也不想取個瘋子當老婆吧。”
門打開了，方圓圓驚訝的看著門口的我：“曉曉，你啥時候在門口的？”
她的大嗓門像清醒劑打進我的腦子，我拔腿就跑，跑了兩步，又返回來把那包東西塞進方圓圓的手裏。
索索追出來，我關上了自家的房門。
他在外面敲門，使勁的敲。
靠在門上的我眼淚不爭氣的流了許多許多，來不及擦，也停不下來。
方圓圓問了句：“她是不是剛才都聽見了？”
索索咬牙切齒的對著她低聲說：“如果二妹有事，你脫不了幹系。”
“真是的，她要幹嘛和我有啥關系，挨得著嗎？”
“滾回去，現在就離開這裏，立刻馬上。”
“不是剛說的好好的，明天走嗎，怎麽現在就反悔了。”
外面安靜了，我的心無法安靜，我不知道剛才的那些話怎麽理解，也不敢相信那些話是不是真的。
方圓圓的出現絕不是偶然，她說的兩人要結婚也不是兒戲，索索從不和人開玩笑，這種事更不可能。
這才幾天的時間啊，整個世界變了，我的心開始莫名的疼痛，痛的無法呼吸，我清楚的聽到了心碎的聲音。
下午，我開始發燒，燒的路都走不穩。
晚上，我已經起不了床，父親母親著急的喊楊醫生過來看。楊醫生給打了退燒針，我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。
夢裏，索索帶著我登長城，開始他高興的追著我跑，跑著跑著，我轉頭他不見了，我折回頭找他，看見他站在長城垛口上，臉色死灰的看著下面。
我嚇得邊跑邊喊：索索，索索，索索......
可那一刻我的腳邁不開，被什麽東西綁住，我急的大哭。
“二妹，二妹。”是母親在喊我，我睜開眼，知道剛才是做夢，可眼睛裏真的出現了索索。
他蹲坐在床尾，他的眼睛明顯是哭過。
我伸出手給他，他立刻握住，緊緊的握住，我的眼淚又開始不受控制的往外流。
母親在外屋和薛琴阿姨在說話。
“這兩個孩子之前不是還好好的，怎麽突然就這樣了？”是母親在問，母親也氣憤突然冒出來的方圓圓，也想知道到底為啥。
“誰知道啊，索索喜歡二妹，全煤礦的人都知道，打哪冒出來這個妖精，我哪知道啊。問索索，人家不吭聲，問那個女孩，索索又不讓人家說話。你說這鬧得是個啥？”
“曉曉早上還好好的，怎麽突然就發燒了，這孩子還是底子太虛弱了。”
“可不是嗎，二妹剛才又哭又叫的怪嚇人的，一直喊索索，這到底是怎麽了？”
“我不管啊，你家索索一定欺負我們家二妹了，要不，二妹喊他咋不喊別人。”
“索索不是一直陪著嗎，明天再不退燒就送去總廠醫院吧。讓索索去照顧。”
“先把你家那個不男不女的妖精解決了再說吧。”母親沒有聽他們的對話就輕易的猜出了表面的結果，但不知道裏面到底有什麽隱情。
“當初給你提親，你還不願意，早答應不就沒這事了。”
“別賴賬啊，你當初提親的是給蘭蘭，不是二妹。”
“還不都是你家的閨女，誰都一樣。”
“那可不一樣啊，一直是你家索索在追二妹，現在可好追成這樣了。”
“這個索索，等會回家，不，等那個妖精不在的時候，我好好審問審問，我可喜歡二妹喜歡的要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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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學校，新同學，我很快適應了這裏。
索索返回蘭州，一星期後就收到他的來信。我很認真的給他回信，竟然不知不覺寫了好幾張。高中時期的回信不知道寫啥，現在寫不完，啥都告訴他。
快放假的時候，他來信說，這個寒假他不回新疆了，他們幾個同學辦了一個吉他培訓班，效果很好，想利用寒假再辦兩期，賺點錢。
我必須回家，我太想家了。
他信裏說，希望我去蘭州住幾天再走，他到車站接我。我回信說，等回來的時候再去找他，不妨礙他的革命事業（賺錢）。他回信說，好，賺了錢給我買大白兔吃。
放假了，大家都離開學校了。
我也坐上火車，希望快點到家。
車到蘭州站，我竟然聽到了有人喊我的名字，我看向窗外，竟然是他。
我跑下車，看著他一直傻笑。本來我是想跑過去抱住他，可到了跟前收住了手腳，畢竟是在大庭廣眾之下，我沒那個膽，再說自從心裏對他的感覺發生了變化，在他面前我嚴重地知道害羞了。
他遞給我一兜吃的東西。我問他怎麽知道我在這趟車上，他說，已經連續三天每天都來等我，終於等到了。
他說著他的吉他班的事，我聽著。
車要啟動了，我上車，他看著窗口的我，戀戀不舍。
回到家，母親高興的直接關了商店的門，回家做飯。
母親說我瘦了，好像長高了。到家裏，靠在父親給我們在墻上畫的尺子邊，母親說：“還真的長了兩公分，一米六了。”
父親正好回來，看到我高興的直接拿鋼卷尺再給我量，量的那個仔細呀，就差用水平尺了，結果，還是一米五八。母親說父親量錯了，怎麽看我都長高了。
晚上，我給索索寫了信，第二天寄出去。我估計春節前後應該能收到他的回信。
我還在等待他的回信，卻聽說他回來了。
還有幾天就過春節了，商店裏忙碌起來，快中午的時候，薛琴阿姨來商店，買了點糖和花生：“二妹，中午回去做飯的時候把這個帶回去，鎖鎖在家，家裏還有客人呢。”
“啊？索索回來了？我怎麽不知道？”我順口就問出來了。
“昨天晚上回來的，走路上來的，到家都十二點了。別忘了，給我帶回去啊。”
“好嘞，放心吧。”我高興的著急回去，難怪昨晚沒找我，是半夜走回來的呀，太心急了吧。
嗯，等會見了他好好批評一頓。難怪不寫回信呢，是想給我驚喜吧。我喜滋滋的想著。
好不容易熬到十二點，我迫不及待的脫了藍大卦：“媽，我回家做飯去了，做湯飯行不？”
湯飯是索索特別喜歡吃的，尤其喜歡吃我做的。以前只要我做湯飯，他就跑來蹭飯。
抱著薛琴阿姨買好的糖和花生，我幾乎小跑著往家裏去。
還沒到索索家門口，就聽到裏面傳出聲音，一個女人的聲音，另一個是索索。
我停了一下，又快步走到門口。
門是關著的，裏面的聲音清清楚楚。
“你這個人，不讓你跟來，你非跟，你來幹嘛？”索索不耐煩的聲音。
“我不是擔心你說話不算數，騙我嗎？我現在都這樣了，你再不要我，我怎麽辦？”是方圓圓，她的聲音很溫和。
“我答應你的一定會照辦的，你不要逼我行不行。”
“我不逼你，我沒逼你，我沒要求你娶我，是你自己說的你娶我。”
“我告訴你，娶你可以，但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喜歡你，這點你要想清楚。”索索的聲音無奈中透著一股子冷氣。
“我知道你喜歡的是曉曉，你看她的眼神就是傻子都知道你愛她愛的要命。可我不管，我就喜歡你，我就愛你，只要能嫁給你，我就開心，你不喜歡我，沒關系，我相信我能焐熱你的心。”
“你做夢。”
“反正現在我是你的人了......”
“你閉嘴！再說這事，我真的就反悔了。”
“好好，不說，不說。聽你的，別生氣了。”
“你明天就走，離開我家。”
“我不，你去哪我就去哪。”方圓圓的聲音固執堅決。
“你不走，那好，我走！”索索的聲音帶著憤怒。
“你趕我走可以，兩條路，第一春節後回單位和我領結婚證，婚禮可以等到你畢業以後再辦。第二，你可以不同意，但我會把你睡我的事告訴每一個你認識的人，你家現在的煤礦，我們的工作單位和你的學校，還有我第一個就去告訴你的曉曉二妹妹。自己選。”方圓圓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。
“你簡直是無恥！”
“你才無恥呢，男子漢大丈夫敢做不敢當，有本事你當時別......”
“那是你故意灌我酒，我現在懷疑你買通了我的同學，你們是一夥的，你們才真的無恥！”
“事實都這樣了，還狡辯有意思嗎？和我結婚，你不吃虧，你心裏愛那個曉曉，我又不妨礙你繼續愛，反正你是我的人，我是你的人就夠了。再說有誰能對你這麽好，那個小丫頭片子，還沒工作呢，就是長的比我好看，其他哪都不如我。”
“不要再提王曉曉的名字，你不配。”
“好，好，我不提，不提。別總那麽大火氣好不好，好像我欠了多少錢是的。”
我不想聽，可挪不動腳，我就停在那裏，任他們的對話傳進我的耳朵。那一刻，我多希望自己是個聾子。
屋子安靜了，許久沒有人說話。
“春節過完，我會去找你領結婚證，畢業後也會和你結婚，但兩個條件，第一，你明天就離開，這件事不能告訴二妹，第二，我們不辦婚禮。你答應就辦，不答應，你隨意，想怎麽鬧就怎麽鬧吧。”
“行，我明天回去，初五你回來我們立刻辦證，否則，我瘋了，你也不想取個瘋子當老婆吧。”
門打開了，方圓圓驚訝的看著門口的我：“曉曉，你啥時候在門口的？”
她的大嗓門像清醒劑打進我的腦子，我拔腿就跑，跑了兩步，又返回來把那包東西塞進方圓圓的手裏。
索索追出來，我關上了自家的房門。
他在外面敲門，使勁的敲。
靠在門上的我眼淚不爭氣的流了許多許多，來不及擦，也停不下來。
方圓圓問了句：“她是不是剛才都聽見了？”
索索咬牙切齒的對著她低聲說：“如果二妹有事，你脫不了幹系。”
“真是的，她要幹嘛和我有啥關系，挨得著嗎？”
“滾回去，現在就離開這裏，立刻馬上。”
“不是剛說的好好的，明天走嗎，怎麽現在就反悔了。”
外面安靜了，我的心無法安靜，我不知道剛才的那些話怎麽理解，也不敢相信那些話是不是真的。
方圓圓的出現絕不是偶然，她說的兩人要結婚也不是兒戲，索索從不和人開玩笑，這種事更不可能。
這才幾天的時間啊，整個世界變了，我的心開始莫名的疼痛，痛的無法呼吸，我清楚的聽到了心碎的聲音。
下午，我開始發燒，燒的路都走不穩。
晚上，我已經起不了床，父親母親著急的喊楊醫生過來看。楊醫生給打了退燒針，我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。
夢裏，索索帶著我登長城，開始他高興的追著我跑，跑著跑著，我轉頭他不見了，我折回頭找他，看見他站在長城垛口上，臉色死灰的看著下面。
我嚇得邊跑邊喊：索索，索索，索索......
可那一刻我的腳邁不開，被什麽東西綁住，我急的大哭。
“二妹，二妹。”是母親在喊我，我睜開眼，知道剛才是做夢，可眼睛裏真的出現了索索。
他蹲坐在床尾，他的眼睛明顯是哭過。
我伸出手給他，他立刻握住，緊緊的握住，我的眼淚又開始不受控制的往外流。
母親在外屋和薛琴阿姨在說話。
“這兩個孩子之前不是還好好的，怎麽突然就這樣了？”是母親在問，母親也氣憤突然冒出來的方圓圓，也想知道到底為啥。
“誰知道啊，索索喜歡二妹，全煤礦的人都知道，打哪冒出來這個妖精，我哪知道啊。問索索，人家不吭聲，問那個女孩，索索又不讓人家說話。你說這鬧得是個啥？”
“曉曉早上還好好的，怎麽突然就發燒了，這孩子還是底子太虛弱了。”
“可不是嗎，二妹剛才又哭又叫的怪嚇人的，一直喊索索，這到底是怎麽了？”
“我不管啊，你家索索一定欺負我們家二妹了，要不，二妹喊他咋不喊別人。”
“索索不是一直陪著嗎，明天再不退燒就送去總廠醫院吧。讓索索去照顧。”
“先把你家那個不男不女的妖精解決了再說吧。”母親沒有聽他們的對話就輕易的猜出了表面的結果，但不知道裏面到底有什麽隱情。
“當初給你提親，你還不願意，早答應不就沒這事了。”
“別賴賬啊，你當初提親的是給蘭蘭，不是二妹。”
“還不都是你家的閨女，誰都一樣。”
“那可不一樣啊，一直是你家索索在追二妹，現在可好追成這樣了。”
“這個索索，等會回家，不，等那個妖精不在的時候，我好好審問審問，我可喜歡二妹喜歡的要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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